羅汐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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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主吃雷安/雷卡/瑞金/安雷/雷祖,基本上是雜食。
全職:葉藍/韓葉
特傳:冰漾/哈漾/重漾
主產雷卡中。
基本上是雜食派,拖坑和跳坑速度都很快,但產文不固定的小文手,請多指教。
頭貼繪師:@幻的男人M立地成佛

【特传】倒带静止-15(冰漾)

  就如千冬岁和夏碎学长所说的一样,只要回到过去改变事件和时间点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原本是这麽想的。

  结果我在前一天临时跟大家延后出游时间和变更地点后,事情并没有照我们所想的走。

  当喵喵打电话来告诉我学长外出被酒驾撞时,一瞬间恼火的情绪盖过了担心和害怕,那时真巴不得把学长捆起来好好放在家裡,同时理解到要完全控制一个人实在有够困难。

  我试着用尽所有的方法,重来的时间点自从出游往后延后就变为我们原先应该要集合的日子,而我不断想尽办法来阻止学长发生意外。

  跟学长说我有事想找他,问他能不能先待在家一阵子、请喵喵他们帮忙在那个时间点拖延学长让他不要有任何动静,我搞不好就差没到他家门前下跪求他可以整天就这样睡死在床上吗,可每一次学长都有办法在各个地方出事,这让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从待在家裡发生火灾、瓦斯中毒这种学长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失误,到天花板掉下来、走在人行道上却被失控的车撞这种莫名奇妙的事故不断发生在学长身上,而且每次都是死讯。

  要是学长没死,他的各种事迹搞不好都能当成一本书写了。我勾起嘴角,却没半点笑意。

  简直就像进入无间道一样。

  重来的次数,我早已记不清了。

  至于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也记不得了。

  我看着那不知道撕了多少次的同一张日曆,靠着牆壁滑落在地上,将头埋进屈起的膝盖裡。

  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多久?

  当初不是说好一定会成功的吗?

  每一次都是在那个时间,然后都一定会死亡,简直就像是受到了诅──

  「诅咒?」

  难不成学长说的能力就是诅咒?所以他才会说没有用?

  如果是诅咒,如果诅咒的内容就是一定会在这个时间点死亡,那──

  我抬起看着那张被我握在手裡、已经忘记是哪一次时跟夏碎学长要来的学长家的地址,一瞬间有点茫然。

  其实我早该一开始就这麽做的,在跟他们两个讨论完的那一次,我直接待在学长身边是才最安全的。

  其实我也想过,每次事故都是由第三方转达,也许我就是那个关键点也说不定?

  可是我怕。

  如果学长直接死在我面前怎麽办?

  我更害怕如果这种开始逐渐麻木的心,在看到学长真正死亡以后,却无法再掀起一丝痛苦的波澜,那该怎麽办?

  我甚至害怕起如果因这样的想法而感到难过的我,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学长而感到悲伤?

  我满脑子都是各种学长在我面前的死法和自己可能会有的反应。一边叫自己不要去,一方面身体却开始行动,走往我已经因为犹豫而去过好几次,最终却又折返的路上。

  这样的举动,是否还代表着其实我还是很在意学长的呢?

  快到达学长家附近时,我在一条工地路旁看到熟悉的背影。

  「学长!」我跑过去,抓住他不让人逃跑,「我要问你有关能力的事情!」

  「褚?你是问夏碎过来的吗?不要再打探这件事了。」学长皱眉,看起来对我私自打听他家在哪不太高兴。

  「可是我──」我想对他解释什麽,可是一阵手机的闹铃声让我大惊失色。

  那是我为了提醒自己时间用的,虽然我现在三不五时就看着手錶,但更精确的时间还是得用闹钟来警示。

  然而站在我面前的学长并没有发生什麽事,他的四周根本没有能危害到他的东西。

  「你其实根本没有能力,那是诅咒对吧?」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我还是抓紧时间问出口,免得学长抓到机会就落跑。

  但是学长没有回答,只是勐然变了脸色把我用力推开。

  被推倒后还处在一片撞击的疼痛中,紧接着我听到有某种东西很重很重的打上了什麽,钝物的敲击声非常大。

  总觉得脸好像沾上有点温温热热的液体,还开始散发一股铁鏽般的腥臭味。

  ……这裡是工地旁吧。

  那……

  忐忑不安的睁开眼睛,红色的液体流过我的双脚,如同野兽般逐渐逼近我的手,让我吓得往后爬一步,连抬头看学长的勇气都没有。

  一切都是那麽突然。

  我僵硬的转动头部看向手錶,现在是十九分四十秒,秒针仍不停的跳跃着。

  当自己亲眼看见时,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带着什麽样的表情,但脑中却不由自主的出现这样的想法──

  如果时间就这样进行下去就好了。

  如果就这样生活下去,就可以停止这一切了。

  这样不就结束了吗?

  短短几秒,类似的想法不断蜂拥而至地侵占我的脑海,耳边也像是有股声音在催眠一样,让本该焦虑害怕的心渐渐变得平静,直到我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到了倒在身前的学长,我才如梦初醒般惊醒。

  一回想起刚刚那些在脑中盘旋的东西,我满脸惶恐,在冷汗浃背下紧紧抱住自己,却怎样都止不住颤抖。

  我刚刚到底在想什麽啊……

  我怎麽能有那样的想法?

  再这样下去,我……

  「褚。」

  学长的声音传来,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又使用了一次能力,而我们站在不同的路上。这次手机没有才过几秒就发出刺耳的铃声,但我却只能看着学长一动也不动。

  然后呢,这次要怎麽办?

  再这样下去,不就只能迎来相同的结局吗?

  「不要再使用能力了。」学长面带担忧的看着我。就像当时的夏碎学长和千冬岁一样,但他的眼神却带着更多怜悯。

  为什麽要露出这种表情?

  我摇摇头后退一步,执拗的说:「我一定要救学长才行。」

  「你是为了什麽,褚?」学长看着我,他的眼神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只有对我的关心。

  他的眼神让我想起自己究竟是为了什麽而站在这裡。

  上一次重生时黑暗阴冷的想法再度引起一阵恶寒,我很庆幸我没一直保有那样的情绪。

  我是为了学长而在这裡的。

  不只是因为跟谁约定好,而是因为我想看见活着的、快乐的学长。

  就算现在看起来不是开心的脸,只要努力过的话,学长就会像以前一样跟我打闹了吧?

  「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

  「放过自己吧,褚。」

  朝我走近一步,学长把我的脸往上抬,直直的看着他。

  这让我想到夜市那晚,橘红色的灯光照映出悲伤而又孤单的脸庞。

  原来学长当时是在替我悲伤吗?

  『你要付出的东西将会远比你所想的还多。』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夏碎学长的话究竟是什麽意思。

  或者该说,其实我早就就知道了,只是一直被埋在心底深处,不愿去察觉。

  可是没关係的,我这次一定能从中推敲出什麽,毕竟都已经亲临现场了,怎麽还会什麽都没发现到呢?

  刚刚看到的时间点,我还以为学长是在十九分那一瞬间就会死掉,原来不是这麽一回事。

  因为一直都是透过别人得知,我知道以后总是好几分钟后的事情了。

  所以我有个想法。

  我们一直认为诅咒是「学长一定会死,而且就在这个时间点」,但假如其实是「学长这一分钟内一定会死」,那麽这一分钟内学长没死,或者——

  ——有个人代替他的话,会怎样?

  我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而且机率很大。

  「不要。」我固执的说着,「我找到方法了,真的。」

  老实说,这仍旧是个自私的做法。

  我很清楚要是这样做了,刚才说要让学长开心什麽的根本是狗屁话。

  我瞥见远方有一辆行驶速度异常快速的车子正往这裡开过来,乾脆抓住学长用力推到马路上,刚好是能让他倒退几步却又不会跌倒的力道,手机正好响起。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下一次重来说不定就没有这麽好的机会了。

  说实在的,我也累了啊。

  「褚?」学长满脸错愕的看着我,却没有离开原地。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却没有想到会是由我动手吧?

  「学长……」

  我有话想对你说,很想很想,从跨年夜之后就一直后悔当时没跟你说。

  但明明是一直渴望说出口的话,为什麽此时此刻我却说不出来?

  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但是如果说了,学长会很痛苦的吧?

  看着眼前明明已经非常靠近学长,却丝毫没有要减速或闪避的货车,我冲过去使劲浑身解数把他推开,然后对他弯起一个一点也不自然、溷杂着想哭、却又感到开心的扭曲微笑。

  「笑一个吧?」

  这样一切就结束了。

  我也终于——


——————

其实最初打算到这裡就结束了,不过经过思考后还是开了16章。

16章不是交代后续,而是最后的结局,但真要用这裡做结尾来看的话也不是不行,大概就是15章是BE,16是NE or TE这种感觉吧?(但反正都是BE啦)

学长知道自己其实是诅咒不是能力,但只知道大约时间并不知道细节。前面有提过如果漾漾马上使用能力的话,冰炎是感觉得出来的,加上前几次漾漾不断轮迴下精神上已经有稍微开始异常(虽然后来有恢復过来),但重複使用的疲惫感也会呈现在脸上(他也说出他累了),所以从这裡观察出自己的诅咒应该已经开始。

然后不知道漾漾的行为会不会让人无法理解,在这裡稍微解释一下。

因为诅咒的关係,车是针对冰炎而行,所以他们两个当时站在一起是一定会被一起撞上的。为了避免冰炎又推开自己,漾漾乾脆先把冰炎推到车还没改道过来的路上,让冰炎没反应过来,之后再达成有个人代替他死的条件。

但其实漾漾没想到这么多,推冰炎到马路上只是拖延的手段,因为知道冰炎根本不在意自己会死而不会躲避,所以乾脆先行动让他待在原地,等到最后一刻再来代替他。

一直以来看到这种把人推开自己被撞的类似场面总会忍不住想吐槽「使出浑身解数跟着一起撞到一旁不就好了吗!」,所以想了很久才下笔……XD

思考着明天是不是该一次把BE跟HE线一次放出来,就看各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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