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汐亞

灣家人。文章請勿無權轉載。
凹凸:主吃雷安/雷卡/瑞金/安雷/雷祖,基本上是雜食。
全職:葉藍/韓葉
特傳:冰漾/哈漾/重漾
主產雷卡中。
基本上是雜食派,拖坑和跳坑速度都很快,但產文不固定的小文手,請多指教。
頭貼繪師:@幻的男人M立地成佛

【特传】倒带静止-12(冰漾)

  现在是前一天的晚上十一点。

  我急急的打电话给应该已经就寝的人,虽然有点抱歉,但电话拨通后我硬是让它响到最后一刻才肯罢休。

  就在我感到气馁的挂掉电话时,对面的人反拨回来了。

  「……褚?」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和含煳,可能是特地起床接电话,「怎麽了吗?」

  「夏碎学长抱歉,但明天能请你跟学长一起搭公车来吗?」我的语气有些急促,毕竟我现在能拜託的只有他。

  夏碎学长那边没有回话,可能还没完全清醒加上我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公车的话我们过去的时间会拉长,冰炎也不一定会答应,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这下我还真回答不出来。

  没有打给学长纯粹是因为如果这样要求,就算没被追根究底铁定也知道原因,可是我不想让学长为此多出什麽负担。

  反正如果失败了还是会重来,成功也就没事了,有没有说就不再是重点,顶多事后请夏碎学长吃顿饭当做赔礼。因此刚刚一时脑热,我根本没想出合理的说词能给夏碎学长。

  但电话那一头突然传来轻笑,「是做了恶梦吧?我会帮忙的。」他的语气与其说是寻问,不如说更像是特地帮我找个理由,毕竟我在朋友圈裡是出了名的晚睡。

  「嗯,麻烦你了。」我有点心虚,唯唯诺诺的向夏碎学长道谢,「谢谢夏碎学长。」

  如果我没喜欢学长,很可能也会喜欢夏碎学长吧,他会这麽有人气不是没道理,而且原因显然跟学长不同。

  「没什麽,毕竟我也想做点什麽。」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歉意,「我不该随意起舞的,让你受伤了,就当作一点补偿吧。」

  「这不是夏碎学长的错啦,我们之间没关係的。」不知道说了几次这句话,我都快搞不清楚失恋的人是谁,「那夏碎学长赶快休息吧。」

  挂掉电话后我完全没有睡意,内心一直有股不安在躁动着,彷彿之后还会发生什麽事,但我又只能不断催眠自己一切会变好。

  「一定会没事的。」我低声细语着。

  一定会没事的。

  直到三点多左右,我才因为不敌身体上的疲倦进入梦乡。


  「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麽改搭公车过来,算上转车要好一阵子喔。」当我隔天拖着睡眠不足的身体到集合地时,千冬岁这麽说,「你又熬夜了吧?要不要睡一下?」

  我摇摇头,因为太晚睡结果迟到一个小时已经很糗了,在一群人面前睡觉也太奇怪了吧?

  要是我真睡了,起床后身上搞不好就被你们这些人铺垫子和鲜花。

  「好吧。」千冬岁可惜的耸耸肩。

  ……你那态度是真的想干什麽吗?

  「我们要不要先来拍个照?一年级一起照一张嘛,然后我们再帮学长们照相。」喵喵开心的说着,还拿出一根粉色的自拍棒,「这是庚庚新年送我的,很棒吧!」她不由分说的直接先朝我们刷刷连拍三张,我错愕的脸大概都被收录进去了。

  「莱恩,快来啊!」喵喵对着在一旁用手机的莱恩喊。

  「冥漾,我妈知道要跟你出来特地烤了饼乾,要不要?」卫禹在一旁拿出保鲜盒,打开盒盖的瞬间香甜的气味让人肚子开始咕噜叫,「帮我跟你妈说声谢谢。」我感激的拿起饼乾,之后他就去分送食物了。

  而莱恩像是没听见喵喵的话一样,直到卫禹拍拍他的肩才回过神,「抱歉,我在看新闻。」

  「新闻?」卫禹好奇的凑上前,「怎麽突然想看?」看莱恩没有回话只是举高手机,他乾脆接过去唸出上面的文章标题,「今日中午发生XX公车在山路翻──」,他突然像是想到什麽,脸色有点难看的噤声。

  「……你说哪一班的公车?」千冬岁突然激动的站起来抢过手机,而我只能愣在原地。

  那班是夏碎学长和学长来时要搭的公车。

  千冬岁快速浏览过内容,然后有点失神的低喃:「……大部分的乘客都……」他没有说完,但大家都懂。

  怎麽这麽凑巧?

  根据往常的经验,这种状况不是没有,就像我出了车祸重来以后变成骨折,或者抽了大凶再来一次也有可能是同样的籤势,但这机率照理说不太高才对,而且连续两次都是死难,学长今天是有多衰才会遇到两次?

  虽然我脑中不断刻意想些五四三的东西,却怎样也无法打散不安的念头。

  看着又开始打颤的双手,我才发现这种有可能会失去谁的恐惧是这麽让人畏惧。

  如果再来一次还是出事了怎麽办?

  不可会吧?怎麽可能连续发生三次?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确实啊,都已经发生两次了,怎麽可能还会有第三次。

  如果还有,就再重来一次,总会有那麽一次是平安无事的。

  倒楣可是我的专利啊,学长的运气一向很好的。

  我颤颤地闭上双眼。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为晚上八点。

  这次我拿起手机直接拨学长的电话,一被接通立刻开门见山的说:「学长,你明天搭捷运来好不好?」

  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让我发觉自己并没有想像中冷静。

  「发生什麽事了?」相较之下学长语气相当平淡的反问。

  「我不知道,反正你明天搭捷运来,我去找你也可以。」虽然他没有直接答应是意料中的反应,但我还是为此有点着急。

  「如果你没告诉我理由,我──」

  「……总之你明天不要搭公车也不要骑车啦!」我控制不住的提高音量,学长那边好像被吓到,一时没有回应,「……不用了,我明天自己去吧。」也许是不想再刺激我,他乾脆的答应。

  我有点不放心的连忙补上交代,「你要说你一定会搭捷运来才行。」虽然有点无赖,但总觉得这样才能安心。

  「我会的。」学长没好气的敷衍我,「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没搭吞千根针?」

  「好啦,反正就是这样。」我赌气似的直接挂了学长的电话,然后把它丢到床的另一侧整个人埋进床裡。

  冷静下来后我才想起又忘记问学长能力的事情。我坐起身想回拨,但还没被接听就挂掉了。

  反正学长不会说的吧。如果真的有关,那学长肯定打死也不会说。

  不过学长一向没有提及他的能力相关的事情,却一直叫我不要使用,这之间到底有什麽关联?

  我坐到书桌前拿出纸笔,把在动漫中最常见的所有能力都列表出来再用删去法划掉,但就是没有一个可以跟现在的状况做上连结。

  这时候我又开始痛恨自己没有个聪明的脑了。

  躺回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如同我的脑袋一样什麽也没有,而我就这样放任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

  当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时,我的内心开始产生了不能睡着的念头,不断与剧增的睡意做抵抗。

  睡下去的话,明天就要来了。

  事情真的能好转吗?

  这还是我上大学后,第一次为明天的到来充满恐惧。

—————— 

夏碎学长真的很贴心,这种好男人哪裡找雖然不定時會被陰 

冰炎透过漾漾隐藏不住的情绪大约猜到将会发生什麽所以非常冷静,这让漾漾不能理解的同时更加焦躁,因此忍不住凶了冰炎,而这股情绪源自害怕再度看见喜欢的人的死讯,二是因为害怕自己又什麽都没能做到,于是心开始萌生出不同以往的情感。

相较于之前不断期待着明天的喜悦,漾漾渐渐开始对未来感到恐惧。

这个礼拜忙完后虽然下週是段考週,但意外比想像中轻鬆不少,搞不好下个礼拜就能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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