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汐亞

灣家人。文章請勿無權轉載。
凹凸:主吃雷安/雷卡/瑞金/安雷/雷祖,基本上是雜食。
全職:葉藍/韓葉
特傳:冰漾/哈漾/重漾
主產雷卡中。
基本上是雜食派,拖坑和跳坑速度都很快,但產文不固定的小文手,請多指教。
頭貼繪師:@幻的男人M立地成佛

【特传同人】无法倾诉之语(下)(主哈漾,微冰漾)

  『请问您要去哪?』

  『我要和喵喵他们一起去最近新开的店,你这段时间自由活动吧。』我在找钱包时,哈维恩直接递到我的面前,我也很乾脆的接过来就直接塞进包包。

  『请让我……』就在我开始换上外出服时,哈维恩突然伸出手,却又硬生生停在半空中,也把准备出口的话语掐断。

  这只黑小鸡似乎很介意我每次都故意不告诉他我们聚会的事情,就算我讲过好几次「大家都在一起不会有事的」也一样。

  而且因为早就事先跟大家套好了,所以我的行程没被他知道的那部分就是出去玩的时候。

  不过依照前几次的状况来看,同样都是一脸纠结,但这次感觉不太一样,好像是有什麽别的事情想说?

  该不会是我放生他太多次终於要被抗议了吧?

  回来再问他吧,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我拿起包包准备出门。

  『请等一下。』看我没什麽反应,哈维恩也很习惯没有多说什麽,不过在我准备拉开门时他突然唤住我。

  才刚要把手收回来转身问他什麽事,我的身後好像有什麽靠了上来,腰上也有奇怪的触感。

  疑惑的低下头我才看见一双黝黑皮肤的双手绕过我的腰轻轻环住後,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咦?等等,现在是怎样,我被抱住了?被哈维恩?应该有哪里搞错了?

  直到微微的体温和似乎比常人还要快的心跳声不断从背後传来,耳边甚至有呼出来的气息,我才惊觉现在是什麽状况。

  『你……』话还没说出口,哈维恩就已经收回手,往後退开了一步距离。

  我的脑袋顿时整个短路,除了一片空白只能错愕的看着他。

  『只是夜妖精的一种祝福方式罢了,您不用太在意。』也不知道哪时突然有这种习惯的夜妖精相较於我的反应只是面不改色的说着。

  他这样过於淡定的脸反而让我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好别开眼神不去看他。

  『......好吧,下次要这样前先告诉我一声。』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做出了怎样的表情,但此刻我只想先赶快离开这里。

  我像是逃跑般快速的打开门跑出去,在房门关上以前,我好像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那句话低低的,还带了一点失落。

  『……也许我……而言是…………』

  後面的句子随着门的关上完全隐没在房里,我没有听清。

  之後那只黑小鸡再也没有做出这个动作了。

  画面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然後像是被风吹散开的雾气般消逝,但很快的又换上了另一个画面,依然是在我的房间里,也依旧是我准备出门的时候。

  『啊,我去找安因问术法的作业。』我一边把刚写完,还是有点不懂的地方整理起来,同时拿出安因之前交代给我的作业。

  哈维恩依旧是站在一旁,似乎有点欲言又止,『安因先生目前不在。』

  他最近很常有这种表现,原本我是想问他的,可是一想到上次那件事,一种畏惧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几次差点就要顺口问出的句子都被我吞回去了。

  总觉得只要问出来,可能就会有什麽不一样了。

  『咦?那我去找夏碎学长好了。』我装作不在意的回答,毕竟安因是黑袍常常出任务,所以他不在的时候我都是去找夏碎学长。

  『紫袍目前正在治疗流程,恐怕也没办法教您。』

  我有点疑惑的看向他,他是什麽时候连这些人的行踪都掌握清楚的?

  ……是为了跟在我身边把我可能会有的行为全都纳入考量吗,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我说。

  我觉得哈维恩应该去考个红袍,尤其是他的肤色根本超适合,虽然穿上红袍好像就没什麽差了。

  『那我去找学……』『您可以问我的。』

  哈维恩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哀怨,彷佛在指责我刚才没听出话中的涵义。

  『……毕竟安因是老师嘛,夏碎学长是专精术法的紫袍,学长又是黑袍。』我硬着头皮有点心虚的回答他。

  哈维恩什麽也没说,让我没胆转头去看他的表情,也不敢开口说话。

  整个房间的空气彷佛随着沉重的静默凝结到让人难以呼吸,直到哈维恩选择打破这股窒息感,『……因为我什麽也不是吗?』

  『咦?我没有那个意思……』我错愕的抬头看向他,才发现我真的把话说得很糟糕。

  他的眼里充满了不甘丶挫折,可能还有很多我判断不出来的,明明脸部表情还是跟平常一样,可是我感觉的出来他真的很受伤。

  我不是故意要这麽说的,只是自从那次以後我就有点难以维持平常心来看待他。

  我开始感受到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他特意做的某些小动作,只是我都装作没发觉罢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

  虽然在大家面前他的行为举止一如往常,可我却会开始忍不住猜测这些举动是否都带着其他的涵义,导致原先合理的动作都在我的猜疑下忽然带上了莫名的压力。

  尽管我有时会想「大概是错觉吧」丶「也许这只是个误会」,可是一想起那个拥抱,我就没办法再欺骗自己。

  我还有点难以厘清自己的想法,而他这样紧迫的行动又很让人不知所措,这种事情也没办法直接跟谁商量,不知不觉间我只好先采取逃避手法。

  『……您去吧。』哈维恩默默说着,接着便转过身离开房间。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看着我,也没有等我离开,甚至没等我下指令就离开了。

  那之後我并没有去找刚才提起过的那些人,而是从那一刻起才开始认真思考我跟哈维恩之间的关系。

  画面又散去了,随之而来的是遍布全身的痛楚。

  「啊,还没死呢,居然醒了。」一个高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嘲弄般的语气还带着踢人的动作。

  「妖师终究不过是个人类,血流光自然会死。」刚才听见的粗哑的嗓音没有阻止另一个人的举动,反而拿了一把匕首往我的手狠狠贯穿钉在地上。

  我应该要放声尖叫或者惨烈的哀号的,但我却已经痛到身体快要失去知觉,声音也无力发出,只能闷哼一声。

  我突然想起当初被安地尔放血的情景,只是现在的状况简直比当时还惨,但这次没有人来救我,我也已经无法凭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

  「还真是残忍啊,要也不杀的乾脆一点。」高亢的少年嗓音虽然是这麽说,不过听起来相当愉悦,又补了一刀在我还稍微有点感觉的另一只手上。

  原本还有血液快速流失的感觉开始因失温渐渐无感,到最後我只能放任身体面对即将死亡的恐惧而颤抖。

  「反正另外两边的人都牵制住了,我们只要在这一边待命顺便欣赏妖师绝望的脸就行。」

  「真是的,谁叫你不跟我们走嘛。」

  不自觉地握紧了依然拿在手上的那张纸,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朦胧,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的,脑中再度浮现不同於方才的记忆。

  跟大家一起玩的丶跟家人相处的丶一起去焰之谷的,就像之前去找黑山君的路上被一堆灵魂灌了记忆一样,那些过往的片段蜂拥而至,让我再一次认知到原来人死前真的会出现人生走马灯。

  而更多的是那只不知从何时开始就跟自己形影不离的夜妖精的回忆,脑中浮现的画面无论是什麽场景,他总是会站在我身边。

  说实话,我一开始真的觉得他很烦,直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其实我已经在他的潜移默化中习惯他的存在了。

  虽然老是叫他别跟着,但偶尔没人尾随在後时反而会觉得很不自在;明明跟他讲乱收拾我的东西会害我找不到,实际上就算他不帮我收我还是找不到,最後还要他陪我一起找;即使一直被说该多读点书,但还是有什麽事情就先想到问他,到最後我还开始喜欢看他平常冷静的脸上因为我而有各种不同的情绪。

  当时的我就算反覆思考,对於这些行为也无法得出真正的答案,因为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这只是单纯的习惯在作祟而已。

  直到发现自己不想死是想跟大家继续在一起以外,脑中占有更多的念头是不希望让他伤心,我才终於惊觉到自己潜意识里的感情。

  也了解到关於那个拥抱,自己其实并不讨厌的真正理由。

  而那个理由应该就是我此刻主动站在这里的原因。

  我好像在隐隐约约之间听到谁大喊的声音,还有什麽金属的碰撞声,但是我已经无力再听清,那些声音离我实在太遥远了。

  一想到他等等来到这边以後看到我的惨状会有的表情一阵难过的感觉便胸涌而来,甚至让我忘记等等可能要面对,而我却无力改变的事实。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我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的感情,如果早点察觉然後答覆他的话,之後只会让他更痛苦吧?

  但又觉得没能早点告诉他好像有点可惜。

  我想,「重要的事物」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

  有的会直接让你察觉它的存在,让拥有它的人倾尽所有的力量去守护它;有的会无声无息浸透到你的生活里,在你的灵魂根深蒂固,通常到了关键的那一刻才会发现它的存在。

  这种情况下一种是事情过後转变成前者,但更多的是在那之後失去它。

  而同样是「不拥有」的状态,这件事情却有办法让你因为失去它而伤心欲绝。

  这种伤很刻骨铭心。

  而大家总是说人类这个种族,在熬过这种痛後会变得更加坚强。

  但是,夜妖精不知道适不适用这个道理?

  关於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想,

  我也没机会知道了吧。

---作者一点後话---

跟上一个作品下笔如飞般的速度不同,这篇前前後後改了看了快十次以上,中途还补了一些东西,有点害怕这种方向的题材会失去漾漾的感觉而OOC。(掩面)

因此如果有任何不同的想法都欢迎留言与我交流~

这篇不知道会不会有哈维恩视角的番外,如果有的话会以漾漾确定死亡为前提下来写(如果没有就当开放式结局自行脑补)←不负责任的家伙

另外在漾漾死掉的状况发生後哈维恩会有怎样的反应与状况,为了写番外理清思绪有写过一点浅白的小分析,如果最後真的没产出来但有人有兴趣会再另外放出来。

以上,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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