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汐亞

灣家人。文章請勿無權轉載。
凹凸:主吃雷安/雷卡/瑞金/安雷/雷祖,基本上是雜食。
全職:葉藍/韓葉
特傳:冰漾/哈漾/重漾
主產雷卡中。
基本上是雜食派,拖坑和跳坑速度都很快,但產文不固定的小文手,請多指教。
頭貼繪師:@幻的男人M立地成佛

【凹凸】共源罪孽(安雷)

※死神安x鬼医雷。

※在亲友的建议下决定加个预警习惯,所以我要大喊,前方注意,是刀!而且文很长。不过最后有糖。

※将结尾的部分进行了增长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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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人们在死后,灵魂会被判决该去天堂或者地狱。

  辅佐官、记录者、死神、鬼医……前往地狱的灵魂会被分配到各自的岗位来进行「赎罪」,以求转世。

  而以这个传说为基础,有一个众所皆知的传言。

  如果在死前看到了有着温柔的、湖水绿双眸的死神,就代表那个人做过许多善事,所以死神愿意给他一个被救赎的机会,几近死亡的人将会获得重生,大病痊癒。

  反之,如果在治疗的过程中看见有着尖耳、眼中带着溷浊色彩的紫眸医生,他所看见的便是来自地狱的鬼医,意味着这个人做过太多坏事,小病将每况愈下,最后被鬼医夺取生命。

  温柔的死神穿着与普遍印象中截然不同的纯白长袍,许多人说他勾着温和的微笑,给予人们祝福。

  至于鬼医则是穿着黑色的大袍,紫色的双眼裡映着无情的色彩,在夺取人们的生命时给予嘲讽与恶语。

  人们将之编为歌谣、撰写故事、画成绘本。

  『不乖的坏孩子将被降下制裁;善良的好孩子会被给予祝福──』

  看着几个孩子围成一圈唱着歌谣,安迷修坐在一旁的小矮牆上,勾着笑容闭起双眼静静听着。

  『遇到善良的死神要心怀感激,遇到鬼医要诚心忏悔──』

  他脑中不自觉的浮现起一个人,忍不住摇摇头。

  对那傢伙诚心忏悔哪有用呢?

  事实上,他也没看过几个作恶多端的人诚心忏悔就是。充满慾望的大人只会想到奉上金钱、献出利益,而那麽做只会更加激怒对方而已,或许是为了编成给孩子们听的童谣才会这麽说吧。

  「喂,你在这干什麽?」

  安迷修睁开眼睛,一个逆着光的人影站在他身前,手上拿着一个装载蓝色灵魂的试管。

  「我想待在哪是我的自由吧?我才想问你怎麽会待在这。」虽然安迷修早就知道雷狮待在这裡的原因,但他仍不由自主的与对方唱反调。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你的眼睛是用来装饰的?」雷狮举起手上的试管瓶,一边摇晃着一边勾出笑容,「没看到我手上的战利品吗?」

  「为什麽要这麽说?」安迷修不贊同的皱眉。

  「为什麽不行?」雷狮反问。

  「人们的生命不该被称为你狩猎的战利品!」

  「你明明做为医生,为什麽要不断收割人们的生命?」

  安迷修其实不是第一次这麽问,「反正他们迟早都要死的。」、「那种人渣不活也罢。」每次雷狮都会随便敷衍带过,但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安迷修带着如此严厉的口吻,声音还不自觉大声起来的激动模样让雷狮微微一愣。

  「我收割的是恶人的灵魂,有什麽不行?」被这样莫名其妙的说教,雷狮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他沉下脸扬起嘲讽的笑反问:「怎麽?做为一个收割人命的死神在教我生命的可贵吗?」

  「我……」这下换安迷修愣住了,他握紧了手上的镰刀,说不出反驳的话。

  安迷修盯着雷狮腰间上挂着的一整排的试管,裡面装载着不同色彩的灵魂看起来相当美丽,但对安迷修而言,那就是生命收割的象徵,是死亡的徵兆。

  就算他们都是活在地狱的罪人,也不该说出轻视生命的话,他是这麽想的。

  为什麽会这麽想?他确实说不出理由。

  「在说教以前先做好自己的义务吧,死神大人。」雷狮不屑的将试管扣在腰间,也不管安迷修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离开了。

  死去的灵魂会遗忘除了名字以外的生前的记忆。

  儘管遗忘记忆却得赎着自己不清楚的罪孽他认为是一件很讽刺的事,但某种意义上来讲,让人忘却自己生前作恶的喜悦确实更加易于管理及赎罪。

  而总有股声音告诉他,他想做的不是收割谁的生命,而是想拯救谁。

  所以他违抗了他的赎罪,换上了白色的衣装。

  而雷狮则与他相反,穿上黑色的医袍採收人们的灵魂,七彩的试管将他点缀的鲜豔,心却是无色的。

  他俩打从一见面,不必开口就是那麽不对盘。

  但其实,他们虽然是那麽的两极,平时的相处倒是挺融洽的。

  虽然基本上都是雷狮总亏他淨多做些无谓的事情,他嫌雷狮老做些与行为不符的作为;雷狮偶尔会找找他的麻烦,他则会放出那些被雷狮禁锢着,打算找点乐子再上缴的灵魂。

  说起来,这是第一次雷狮质疑他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但他却一直在反对雷狮所做的事情。

  为什麽?

  他抱持着这样的疑问数日,而这些天来他们都没有再做过任何交谈。

  然后,又是一天。

  「雷狮!」 当雷狮不知道第几次无视他从面前晃过时,安迷修终于开口。

  对方依然行走着。

  「我、我想对你道个歉。」

  雷狮的脚步停下,但没有回过头,「我有需要你的道歉吗?」他冷冷的语气透着不在意。

  「……我相信你这麽做是有原因的,」安迷修稍微有些犹豫,「就跟我做的事情一样。」

  其实他一直有种直觉,一种知道该如何跟对方说话的直觉。

  儘管会吵架、会互相调侃,这些交谈都有一种「应该跟对方这麽说的感觉」。

  「……」雷狮沉默了一下,紫色的瞳眸流转着安迷修看不懂的情绪。

  「随你怎麽想吧。」他说。

  其实雷狮也没想做自己这麽做的用意。

  从和自身的行为到与安迷修说话时的种种,都是出自于一种自然而然的心态。

  好像他本该就这麽做一样。

  束缚感一向是他讨厌的东西,但这种被牵引着的、不让他感到窒息的束缚感他并不是那麽厌恶,甚至有种自己隐隐约约在抓着它的感觉。

  他想,他生前应该是与安迷修认识的,而且交情应该相当好。

  只是以他俩现在的个性,他怎麽想都想不到他们是怎麽扯上关係的。

  说他生前是个作恶多端的罪人雷狮可不会反驳,但说安迷修跟他一样他就不贊同了。

  只可惜他能从安迷修身上找到一股熟悉的感觉,那双柔和的双眼裡却看不到有关于他生前的身影。

  「医生,请问我的病能够治好吗?」躺在床上的男人病恹恹的问着身前黑髮的医生,那双眼上透露着对于恐惧的死亡。

  「当然,会治好的。」医生拿起笔在本子上记录着男人方才描述的病症,从一旁的包裡拿出一罐药,「我这裡正好有治疗这种病症的药,不过得注意──」

  「有怎麽不早说!拖拖拉拉的到现在才拿出来!」话还没说完,男人直接夺过他手上的药水急促的饮下。

  「……」医生没有多说什麽,就只是盯着男人喝下药水后突然抓着喉咙,吱吱呀呀的喘息低呜着。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看着那面目狰泞的脸色还不忘要瞪自己,他忍不住笑出声卸下伪装。那细长的耳朵和流转过恶意的紫色让男人悲愤的脸转为错愕。

  「当然会治好,死了就不怕痛了吧?」

  「你──」

  男人话还没说完便沉默在死亡裡,雷狮拿出试管打开软木塞,看着男人的灵魂自动被收进试管以后转身一走直接消失在房间。

  照他的习惯,一完成事情就会直接往下一个目的地或者回到地狱去,但这个村庄给他一股熟悉感让他忍不住在这裡多徘徊。

  这个村庄他数天前才来过,当时他也本来打算晃晃,不过和安迷修有过一些不快后他的行程自然就泡汤了。

  说起来当时他是因为貌似听谁说过安迷修很喜欢在这座村庄打转,因而产生一点好奇心才想逛逛的,然而现在心中的异样感让他查觉或许并非如此。

  「真是多亏了那傢伙,这村庄可真是和平。」雷狮看着嬉闹的孩子和融洽相处的大人们,这个村庄是他第一次来,也就是说,刚才那个男人是村裡的第一个恶人,「还真是被个死神祝福的村庄啊。」他喃喃着,然后看着那些孩子在说书人的引领下走向后山。反正绕了绕周遭也没什麽可逛的,他决定跟上去看看。

  「这裡是被白色的死神大人眷顾的村庄。」最前头的说书人面对孩子们一边说故事一边倒退着走路,明明是爬坡却动作不减的让人看出他很习惯用这种方式带领孩子们。

  「大家都做个好孩子的话,快死翘翘时就可以被死神大人治癒哦!」一个女孩举起手抢了说书人的话,然后带着被夸奖的期待眼神盯着说书人看。

  「是的。」说书人不在意女孩有些无礼的举动,他露出笑容接着开口:「但有人知道死神大人和鬼医大人的故事是从哪裡来的吗?」

  「咦?」「不知道──」「是什麽?」

  孩子们对于没听过的故事相当有兴致,纷纷开始吵闹起来。对此雷狮只是不以为意的哼了哼声。

  说书人没有说话,不顾孩子们不断讨答案的举动带着神秘的笑容走向山坡,而在视野因走出茂密的树林而获得光明时,他开口:「是关于一个海盗跟一个骑士的故事呢。」

  当双眼适应好光线后,映入雷狮眼中的是一个悬崖边,那裡静静的立着两座高大的墓碑,墓碑前有两个石製的武器模型,一个墓碑前是一把大锤,另一个则是插着一对双剑。

  紫色的双眼瞠大地看着,脑中突然嗡嗡作响的令人头疼,雷狮双手扶着额头喘息时,说书人开口了。

  那是一个远久而古老的故事。

  「数百年前,有一个作恶多端的海盗,他掠夺财宝、扼杀阻挡他道路的人,而骑士做为正义的使者,自愿要讨伐邪恶的海盗。」

  『快住手!』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迴盪,雷狮的脑中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看不清那人的脸庞。

  『你怎麽老是来碍事?』然后他看见自己将石碑前那把大锤对着面前的人,不多做任何交谈地打起来。

  他们战到浑身浴血却分不出胜负,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然后画面消散而去,紧接着是另一个场景。

  「骑士不断地追逐着海盗的身影,然后有一天……」说书人的声音一瞬间变得相当遥远,彷彿现在脑中出现的才是现实。

  『雷狮!』同样的身影再度出现,这次对方没有一出现就拿着双剑直指着他。

  『世界上那麽多恶人,你干嘛老追着我不放,你很閒吗?』他不耐烦的咋声,『我现在没空管你。』他低头看了眼与他相同髮色的年幼少年,有些急躁。

  『等等,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对方微微往下的下巴让他得以判断出对方也和他做着同样的动作,『我可以救卡米尔的,我知道这附近──』

  『哈,你什麽意思?』他不屑打断对方的话,『在同情我们?我们还不需要你的施捨。』

  『我……』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急切的辩驳声出卖了他的情绪,『我──』

  『雷狮,我想帮助你。』对方的声音在说出这句话时透露了犹豫和不确定,像是自己也在质疑自己,『可我不该这麽做的。』

  他没有开口,让对方接着说下去,『你们是恶党,我该讨伐你们,然而我突然有点质疑自己。』

  『我的师父告诉我,我应该铲除所有的罪恶,应该身张和平的正义。』

  『我观察了很久,你杀了这麽多人,却因为卡米尔的伤露出担忧的眼神,我身受重伤时你也没趁其不备,我想,你也许不是那麽坏的人。而我如果真杀了你,对卡米尔而言,我才是真正的恶人吧,那一瞬间,我突然不确定所谓的正义。』

  他静静的听着那个人带着不确定的口吻,当中似乎带了一点颤抖的声音,彷彿对于说出这些话感到惭愧。

  『我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总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师父……』

  『所以呢?你废话那麽多的结论是什麽?』他平板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你要放弃你的骑士道跟着海盗走?别开玩笑了。』

  『安──』

  当他张开口时,画面又再度转换。

  『你得离开这裡。』他跩着面前的人愤怒的开口,『你是想给我死在这吗?』照他的性子老早对这烦人的傢伙一拳招呼过去了,但现在可不是打架的时候。

  『我不能离开这裡,因为你还在这啊。』对方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点歉意,『抱歉,这是我最后能坚持的一点了。』

  『我将对我的所爱至死不渝。』

  「骑士最后杀死了海盗,这是他胜利的象徵。」说书人的声音再度传来,「为了避免海盗的怨灵作祟,大家把骑士的墓盖在旁边做镇压,不过最后听说海道成了鬼医大人,骑士则成了死神大人。」

  不对。

  骑士没有杀死海盗。

  雷狮觉得自己一思考头就痛得像是要裂开了,可是他不想放弃快要想起来的记忆。

  白色的衬衫、红色的鞋子、耀眼挥舞在战场与血花之中的剑,让他放心交付的背影。

  然而当他一转头时,那充满灰尘、破败且沾染着敌人鲜血的衬衫突然从某个部位疾速渲染出可怕的鲜红时,他看见了那人倒下的身影。

  流淌而出的鲜血、明明已经躺下却仍被不断攻击的身躯。

   『安迷修——』

  雷霆之怒在一瞬间淹没了一切。

  「……喂……你……雷……雷狮?雷狮,你还好吧?」

  肩膀被不断的摇晃打散了回忆,雷狮因记忆而露出愤怒的双眸逐渐恢復理性,他抹了抹额头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粗重的喘着气。

  抬头一看,安迷修担忧的面容与他记忆中那变得清晰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让他忍不住要拥抱上去,但面前的人眼中却不带有与他相同意义的情感在,让他硬生生地止住冲动。

  「……我怎麽会在这?」他看着不再是悬崖而是村庄的场景问,照理来说是安迷修看自己状况不对所以带他回来,但假如对方真的去过那裡,不应该没有任何记忆才对。

  「我怎麽知道。」安迷修没好气的说,「我刚刚过来时就看见你在这裡了,你是过劳到脑子坏掉吗?」说完安迷修就拿起被放置在一旁的镰刀,对他说,「快点回去吧,不舒服的话还是早点休息,我跟你回去。」

  他默默的点头,然后跟在安迷修的身后。

  记忆逐渐回归后,脑子全都是这傢伙的身影。

  他突然理解他们令人费解的举动是从何而起。

  安迷修起因于他未了的心愿,而他则源自于愤怒。

  他们为了彼此而让自己无法赎罪,却想不起自己这麽做的意义。

  「安迷修。」他喊了前面的人。

  「嗯?」对方应了声表示他在听。

  「安迷修。」他又唸出此刻开始充满意义的名字。

  「喂,你是在耍我吗……」安迷修抽着嘴角转过身便看见雷狮那种像是狮子盯着猎物般的眼神,让他有些动弹不得,「我想起自己生前的记忆了,全部。」那种眼神总觉得跟平常不太一样。

  「那、那不是很好吗?」安迷修突然有点害怕自己说错话,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自己该如何接话,「说不定你就能安心赎罪去转世了?」但最后他也只能这麽说。

  看着安迷修那下意识好像有点害怕的眼神,雷狮觉得如果说那些记忆,对方不但想不起来还会开始逃避他的机率应该不小。

  难道要把对方跩到刚才那边,强迫对方想起?

  「你有去过那个村庄的后山吗?」雷狮问。

  「后山?倒是没有呢。」安迷修被转移话题认真低头思考起来,「总觉得是有股声音在让我过去,不过我没这个打算。」

  「……为什麽?」心脏忽然剧烈的收缩着,雷狮沉默了一会半垂着眼反问,「你对自己的过去完全不在意吗?」他听见自己试着压抑而有些颤抖的声音,但眼前还在沉思的傢伙却丝毫没察觉。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安迷修抬头就看见对方的眼裡蕴藏着失望以外,似乎还有愤怒、悲伤,以及很多他不懂的情绪。

  真的好眼熟啊。

  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心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安迷修。』

  突然有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但是伴随着许多吵杂的声音,令他无法判断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模煳的身影,一个黑髮的男人、头上绑着一条星星的头带,那条头带随风飞舞着,与男人屹立不摇的姿态让他有种想要伸出手去触碰的冲动。

  安迷修有股莫名的直觉,这个男人似乎也出现过跟刚才雷狮一样的眼神,只是他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也看不见熟悉的眸色。

  『安迷修。』

  那个人为什麽用如此悲伤的声音呼唤自己呢?

  「安迷修,你是站着睡着了吗?」雷狮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中,方才那微妙的眼神早就消失无踪,随之换上的是不耐烦的神色。

  「抱歉,刚刚恍了神。」他思考了一下,决定不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口,「我怕我想起记忆后会想赎罪,毕竟我不想抱持着罪恶感生活。然而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安迷修看着雷狮笑着,「虽然被作为赎罪而存在,可我觉得,现在这样跟你在一起并不坏。」

  说完以后安迷修突然像是觉得哪裡不对连忙补充:「呃,我刚刚可没有其他意思啊,我只是……总觉得我以前好像跟你认识啊,对,就是这样!因为认识所以才会这麽觉得,你不要误会了!」

  「怎麽,骑士大人还真是青涩啊。」雷狮看见安迷修微红的脸和慌张而乱摆的手臂,心情愉悦的露出笑容。

  安迷修还是第一次看到雷狮这种开心的笑,不由得看傻了眼,随后才想起刚才雷狮说的话,「你刚刚为什麽叫我骑士?我们生前果然认识?」

  「嗯。」他迈出步伐越过了安迷修,同时揉乱对方的髮,「你就跟以前一样蠢。」

  「我只是不记得生前的记忆罢了。」安迷修连忙追上去反驳,「要不你给我说说吧?关于我们的事情。」

  「想知道的话就去那座后山,还要我浪费口水跟你说。」雷狮瞥了一眼与他并肩而行的安迷修,朝他摆摆手做出了打发的手势。

  虽然隐约知道自己的记忆有很大一部分与雷狮有关,但安迷修还是没有说出要过去看看的话,他走到雷狮的面前,往旁边弯了弯身子扬起灿笑,「可是我比较想听你说……啊。」说完以后安迷修露出了错愕尴尬的表情,好像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会做出这种举动似的。

  雷狮看到安迷修这个举动抽了抽嘴角,「……安迷修,你可以再噁心一点。」

  「刚刚那个不是我!」安迷修立马做出薄弱的辩驳。

  「那你刚刚是被鬼附身?」雷狮鄙视的看着安迷修。

  「……搞不好是骑士先生的灵魂?」安迷修咳了几声,眼神飘移,心虚的胡诌着。

  「说的也是。」雷狮居然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这反而让安迷修忍不住吐槽:「雷狮,你也会开玩笑啊?」

  「谁跟你开玩笑了。」雷狮用细长的手指戳着安迷修的胸口,「骑士的灵魂确实是在这没错。」

  「……是吗?这麽说来,我生前一定是个受人景仰的骑士吧?」安迷修突然有点兴奋。

  「不过是个噁心帅而已。」然后雷狮泼了他冷水。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走着,谁都没有去明说,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而对现在的雷狮而言,安迷修有没有想起来都已经不是那麽重要了。

  「安迷修。」雷狮突然这麽说。

  「嗯?」安迷修这次没有说雷狮又在耍他之类的话,而是静静的应了声,而后顺着自己的感觉开口,「我在。」

  「就像你待在这裡一样,我也不需要离开。」

  他低低的说着,将话语飘散在抚过他们的风裡。

   就算你想起记忆的时刻到来,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

———END———

突然其来的脑洞让我好久不见的修仙写文了。

因为是用爸妈房间的电脑打到一半我爸突然爬起来真是吓死人,还好剩下不多可以手机打完_(:з」∠)_

只是前几日只是凑巧想了死神雷和医生安,又想到如果这两人做了与自己身处立场不同的行为会如何呢?所以就交换过来了。

最后关于两人的设定,有兴趣可以走这裡。

好,我终于能停止修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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