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汐亞

灣家人。文章請勿無權轉載。
凹凸:主吃雷安/雷卡/瑞金/安雷/雷祖,基本上是雜食。
全職:葉藍/韓葉
特傳:冰漾/哈漾/重漾
主產雷卡中。
基本上是雜食派,拖坑和跳坑速度都很快,但產文不固定的小文手,請多指教。
頭貼繪師:@幻的男人M立地成佛

【特传】倒带静止-10.5(冰漾)

  「夏碎,你要去哪?」他困惑的看着眼前拿起包包的友人,等会就是直属抽籤,眼前的人儘管常常消失不见,倒也不至于会丢下应付的责任才对。

  「嗯?冰炎你不知道吗?」夏碎反问他,「听说我们班的人数比一年级的学弟多三个人,所以我主动去找班代申请取消直属了。」

  「可以取消?那我也──」

  「已经额满了喔。」

  盯着面露无辜的人,对方显然对于这件事情知情不报。

  眼看再过五分钟不到就要换教室,他只能忍气吞声,而夏碎自然也知道搭档不会马上发难,愉悦的向他说:「等等在咖啡厅见吧,记得带你的直属来认识一下。」还没等他回应,夏碎就一熘烟地逃跑了。

  众人对他的窃窃私语向来是令他最不高兴的点,假如直属是女的更是必定要造成一番骚动,这让他的心情实在无法好起来。

  但或许是上天给他好运,因此当他走到身高比他矮小的学弟面前时,他难得心情好的向对方主动自我介绍。

  不得不说,眼前满脸怯意的蠢脸实在很难给他什么好印象,他可不会让这种没自信的眼神挂在自己的脸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遭人的反应和想起被夏碎抛下的不悦感让他的耐性逐渐下降,他最终问起了对方下个时段的预定,然后带着人就跑。

  当那个看起来胆小的学弟推着他时,他意外于对方的举动比想像中还要大胆,原本还在鬱闷彷彿又被夏碎看穿行动,但看到对方明显想要尝试翘课还怕被人知道的反应转而感到好笑,开始跟对方搭话。

  对于有点反常的自己,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人就是这样,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没由来的合拍。况且眼前的人看起来很蠢,不像夏碎那样老是阴自己,交际起来也比较没什么压力。

  虽然这种想法没多久就出现动摇。

  学弟提醒他桌边的杯子后,他一边询问夏碎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对方,学弟正若无其事的看看时钟,看看自己的笔记本,紧接着又偷偷瞄了夏碎的手机一眼。

  学弟身上传来一股虽然微弱,却是他所熟悉的波动,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他微微皱眉,随后想起还有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在,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但自身也不喜欢这种遮掩的感觉,索性时间一到就乾脆把人带走,不给友人更多可能会发现不对近的机会。

  回程的途中他又从对方身上感应到相同的力量,作为试探,他刻意跟对方唱反调,并确认对方同自己所想般拥有不平凡的力量,而且比他还要有用多了。

  这下子事情就变得棘手许多,如果对方的能力是预知未来,那么他就不应该再与对方有所交集,可方才夏碎给了他们两人的联络方式,他也特例写了一堆与他相关的人际清单,直接就这样把人丢着不管怎样也说不过去。

  反正看到未来也不能改变什么,那就乾脆顺着这样下去好了。没有花上太多时间思考,他随性的想,对于这种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认为不需要花太多心力去烦恼。

  相处约一个月后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看对方总是不断变化的精彩表情彷彿变成一种日常娱乐,而他对于这种有点幼稚的互动也意外的没那么排斥,明明他跟友人之间的互动经常也被某个人揶揄幼稚,他就觉得相当不爽。

  也许是因为,学弟不会做出需要耗人脑力去猜测他想搞什么把戏的举动吧。他只需要尽量从中做出避免学弟想使用能力的事情就好,这倒是不怎么难。

  经过几次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学弟都只把能力用在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你看起来挺喜欢褚的。」眼前的人打断他的思考。

  「是不讨厌。」他很乾脆的承认,「我看你也是吧?」看着夏碎手上拿着帮忙检查的作业,他挑眉问。对方可没这么好心帮谁检查作业过,虽然他也不需要。

  「毕竟是你推荐的人。」夏碎玩味的笑着,「我当时不过是随便说说,你应该也很清楚。真的带人来反而是意料之外。」充满调侃的语气像是在表达他向来是对方的生活调剂一样。

  他决定无视对方的态度,靠上椅背不去看对方,「只是觉得合的来罢了。」没有说出他观察出来的事情,反正夏碎也不知道自己有能力,说出来反而会被刨根问底。

  对于内心那种总是能容忍学弟做的一切事情的异样感,请教眼前的人是再适合不过,但基于有很高的机率会被调侃,这种事情他通常是想想就算了。

  「是吗?感觉你对褚也很通融呢。」夏碎阖上批改完的笔记本撑着头看他,「好感度很高啊,你对我都是这种态度呢。」夏碎指着他额上的皱眉,话是这么说,但对方看起来并不在意。

  「那是你太白目了。」他没好气的回答。

  好感度很高?他不过是没跟对方多计较而已。

  见他露出不贊同的表情,夏碎的笑意更甚,「你总会明白的,走着瞧吧。」

  

  当初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终于在一个月后见识到。

  对于眼前一副蠢样的人,他实在是气到很想吐血,但碍于这不是对方的错,他只得打电话回去吼那个记恨记了一个月的溷蛋。

  「学长,我们去逛夜市可以吗?」挂掉电话的交谈后,学弟这样问他。

  答案当然是否定,这个学弟应该早就知道他讨厌往人群走,但这种被对方带着期待的眼神盯着看的模样,让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

  简直是疯了。他这么想,却还是跟上学弟的脚步。

  虽然事后他们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不过当他知道学弟真正的能力以后就不这么想了。

  如果能力是重来,他现在有两条路可走。

  他可不会漏看对方看着他时眼底流转着什么样的情绪,虽然不清楚对方有没有察觉自身的感觉,但如果他没有看错,那断绝来往绝对是最好的路。

  但每每这么想时,总又会不自觉的应下学弟的邀约,这种状况让他很烦躁,却又在看见对方以后烟消云散,明明自己也开始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劲,却又无法遏止这种状况。

  「我就说你对褚的好感度很高。」友人硬是要戳破他藏在内心深处的感受。

  「没这回事。」他面无表情的反驳。

  「不然换个方式问,我跟褚的话,你选哪个?」夏碎笑笑的给出就像是在问妈妈和女友掉进海裡要救谁的题目。

  「真要论还是选你吧。」他没什么悬念的回答,毕竟眼前的人虽然很爱整他,但以认识的时间长短和办事效率来说,眼前的人确实都更具优势,「但其他方面还是算了吧。」虽然他没将刚才内心所想说出,不过对方肯定听得懂。

  的确,夏碎一点也不在意,「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反正褚确实还挺不错的。」 他勾起微笑撑着头看向面前有点迟钝的朋友, 「不过你最好动作快点。」

  「什么意思?」他皱眉看着眼前似乎又在盘算什么的友人,忍不住想起那张向来简单好懂的脸。

  夏碎只是笑着看他,这让他知道很快又会有事情发生。

  隔天在学生餐厅把人带走又答应学弟的邀请,还在走廊上奔跑被训斥一顿后,他才惊觉大事不妙。

  他可是为了釐清自己的想法才特地在跨年前请了三天假的,答应学弟的邀约只会让他徒劳无功,而且事情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因为他可以从跨年猜到对方那天大约会採取什么行动。

  一切都在失控的感觉可不像他的作风。

  他得想办法维持局势才行。


  那天的烟火很美,虽然天空的绚烂他看着大多没怎么放在心上,比起这些他觉得学弟的情绪反应才让人看不腻。

  而更之前对于对方冷落他在一旁跟着友人们高兴的谈话时,他说不出心裡那种有点失落,却又因对方的表情而不自觉勾起笑容到底是怎样的状况,导致他下意识间透露了一点资讯出来,幸好没被察觉。

  虽然他主动提起打消对方想要依赖能力的原因时有点力不从心。

  其实他脑内有几十种更好的说词,反正学弟不会怀疑他所说的话,他只要掩饰的好一点,对方根本不会发现。

  但如同在倾诉一般,他连对夏碎也没有多提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学弟,这种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并不符合自身想要达到的效率,甚至可能会事迹败露,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来。

  ……如果不是知道学弟的能力,他都还以为自己是中了对方什么妖术。

  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就这样顺着自己的话题说出表白意图明显的话,甚至就这样抱上来,他还以为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自己有些狼狈的谎言被对方拆穿,对方也不会多说什么。

   「因为学长很厉害啊,我也很厉害的,就算学长出事,只要马上重来一定有办法的。」

  ……是察觉到了吧。

  如果当初他能够狠下心走上应该是对他们彼此而言最好的路,是否一切会变的不一样?

  原先他认为他们的一切打从开始就是个错误,所以他无法给出相对的回应。

  可直到现在他才迟钝的发觉,事情不是失控。

  而是早在一开始就陷入无解的崩毁。

------

冰炎的视角。

其实最初预计是打算写在整篇故事结束后,然后将时间点拉长至整个故事,不过挣扎思考了一段时间后,觉得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就缩短到跨年为止。

当中也做出了不少取捨,虽然时间有点久远已经快忘记原本想写成怎样的样子(金鱼脑末期),但对于现在这个完成品还挺满意的,而且正好没有暴露出冰炎相关的事情。

以及在这裡提到冰炎其实在夜市篇没被漾漾听完的话,只不过当时的冰炎是对于自身的情感也尚未察觉,所以理性的就实际层面来说出这句话,而在番外篇裡他已经察觉自己的感情并且刻意去迴避这个选项,大概是这样一个视角。


© 羅汐亞 | Powered by LOFTER